在海滨小城惠安县崇武镇,藏着一座巍峨雄浑的石筑古城——崇武古城。古城依山海之势而建,攻守兼备,古城墙、窝铺、月城、城门楼、烟墩、中军台、演武场以及古城内独具特色的道路系统,构成了古代完整的沿海军事战略防御体系,融防、守、住为一体,具有极强的军事防御功能,是迄今我国现存最完整的一座明代丁字形石筑古城。
崇武古城:我国现存最完整的明代石筑古城
中国之最
我国现存最完整的明代石筑古城
位置
惠安县崇武半岛最东端
特点
我国现存沿海独特的防御性所城范例,是我国军事史、建筑史、艺术史的珍贵例证,反映了明代为“防倭寇、兴经济、略海防”,在我国东南沿海建立军事要塞与当地居民互相融合的发展历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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崇武古城依山海之势而建,攻守兼备,融防、守、住为一体。(陈英杰 摄)
在海滨小城惠安县崇武镇,藏着一座巍峨雄浑的石筑古城——崇武古城。古城依山海之势而建,攻守兼备,古城墙、窝铺、月城、城门楼、烟墩、中军台、演武场以及古城内独具特色的道路系统,构成了古代完整的沿海军事战略防御体系,融防、守、住为一体,具有极强的军事防御功能,是迄今我国现存最完整的一座明代丁字形石筑古城。
崇武古城巍然屹立
城墙上有跑马道
惠安县海防史研究会副会长陈建民介绍,崇武古称小兜,981年(宋太平兴国六年)惠安置县时,设崇武乡守节里,宋初置巡检寨的军事机构,元初改为巡检司,明初又在此设守御崇武千户所,围绕城墙建立所城。崇武之名,乃崇尚武备之意。
明初,我国东南沿海一带常受倭寇侵犯。明太祖朱元璋为防御倭寇,安定民心,南起广东崖海、北至山东蓬莱,共修建了60多座卫城和所城,组成了一道与北疆长城相互呼应的东南沿海防线。
北城门上“锁镇海邦”相传为抗倭名将戚继光所书
1387年(明洪武二十年),朱元璋派江夏侯周德兴到东南沿海“经略海碁置卫所以备防御”。崇武因地处海防要冲,得南控北扼、内外照应的据险制要之势,历来乃兵家必争之地,遂开始建城,隶属福建司永宁卫的一个千户所。当时在惠安,与崇武城同时建造的还有獭窟城、小岞城、黄崎城、峰尾城。
古城南门
崇武城采用当地特产花岗岩石砌筑,城外墙用长方形条石作横直“T”字砌筑,城内跑马道挡墙用乱块石或卵石花砌,中间夯以五花土。全城平面略呈梯形,总面积373756平方米。城周长2567米,城基宽4米,含女墙高7米。四方设门,上建门楼。东、北、西三面有月城,四周上设烽火台五座。
崇武城建后至今六百多年,屡经修葺,至今巍然屹立。明永乐、嘉靖、万历年间,清康熙、道光年间,先后有过5次较大的修缮工程,重建城楼和修复城墙。而古城军民凭借天然的屏障和牢固的石城,历经血与火的洗礼,用生命谱写出可歌可泣的战斗诗篇。
城墙由花岗岩砌筑而成
1394年(明洪武二十七年),倭寇从海上突袭崇武,上岸后烧杀抢掠,百姓结对奔逃。守城千户张荣率军出战,因寡不敌众战死沙场。看到主帅牺牲,张荣部下将士同仇敌忾更加奋勇杀敌,最终击退敌寇。从此泉州湾一带海面平静百余年,民间航运业再度兴起。
1560年(明嘉靖三十九年),倭寇再度大规模来犯,贼兵趁烟雾迷蒙、气候恶劣架梯登城,潜伏巷陌,后里应外合,城被攻陷。倭寇踞城40天余,烧掠至惨。千户钱储父子、百户王铁英勇率众抵抗而壮烈牺牲,后人为纪念他们建崇报祠、无祀宫奉祀。
明嘉靖、隆庆年间,抗倭名将戚继光誓师崇武,于城内莲花山置中军台,加强操练哨守,城防进一步加强,从此海上始告升平。如今尚存于古城北城门的横眉石刻“锁镇海邦”四字传为戚继光所书。明末清初,郑成功从起兵抗清到收复台湾,直至清朝两岸统一近40年间,一直派重兵控制崇武海域。
崇武古城气势雄伟,保存完整。(陈英杰 摄)
第二次世界大战期间,日本侵略者着力打通台湾海峡航道,侵略东南亚,多次轰炸和炮击崇武,并登陆侵占崇武,烧毁满港渔船,抢杀民众,破坏摧毁航运设施。崇武城南门外城墙至今仍留有1938年日寇侵略崇武的“炮击处”,是日本侵略者罪行的历史见证。
1965年11月14日,中国人民解放军海军在崇武以东海面,击沉美制护航炮舰“永昌号”,击伤大型猎潜舰“永泰号”,严厉打击了帝国主义者的嚣张气焰,崇武古城威名重震中外。上世纪80年代开始,国家多次拨款全面修复部分倒塌的崇武古城墙。古城重新焕发光彩,并于1988年被国务院列为第三批全国重点文物保护单位,也成为福建省首批“国防教育基地”、泉州市首批“爱国主义教育基地”和“国防教育基地”。
惠安县博物馆馆长郭晓兵介绍,在造城艺术上,不同于西安、平遥、江陵等古城,崇武古城全部由花岗岩石条砌筑,不仅城墙如此,古城内部街巷及城内民居大部分也均由石条砌筑,结构、材料和施工工艺代表了当时当地的建筑成就,整个古城的营造是古代建筑技术与艺术融合的典范。
作为明代我国东南沿海具有军事防御功能群体村镇的典型实例,崇武城墙以及古城内部防御体系形成的“崇武所城”,构成了独特的历史人文环境。富有地方特色的古代城防工程,以其气势雄伟、保存完整的格局,为我们了解明代东南沿海海防文化内涵提供了丰富的信息,也是我国军事建筑学研究的一份珍贵遗产。
□记者 许文龙 文/图(除署名外)